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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步风雨 诗意人生

【信息时间:2016-03-23 18:20 阅读次数:
信步风雨  诗意人生

——遥记廖五洲先生

文/寡瓜牛
 

    一直想写点什么,好保存那些有关廖五洲先生的记忆。也好,值此“五一”假日,强令自己钻出懒惰的壳,于逝去的岁月里,打捞一些不该逝去的点点滴滴。
    初识先生姓名,是因为偶然读到他的两首诗。一首写洋芋:“我们的眼睛/已习惯于欣赏花朵/与一些表面的事情”,这难道不是我的眼睛吗?而下面的句子:“洋芋就在厚土下面/深刻地恩爱着我们”,我才突然明白,原来,落后与苦难,黑暗与泥泞也能凝结为最动人的诗!其时的印象,就觉得廖先生的诗有如土壤一样的厚重。
    而另外一首《河西风》,其语言更令我惊叹:“在河西走廊/如果遇上风/被它吹胀或捏瘦/是由不得人的事情”,好一个“吹胀或捏瘦”!好一个“由不得人”!原来我们的方言土语也可入诗,而且是如此地酣畅快意并无可代替。此时就想知道,先生廖五洲该是怎样的一个诗坛奇才和语言的匠人!幸好,九五年我从乡下调到了县一中,终于能有机会见到廖先生了,虽然其时他也刚从一中调到县政协工作,但家还在学校。
   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近了廖先生,也成了他家的常客,即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当时他正值壮年,一头乌黑的卷发向后梳成了背头,目光如炬,乐于笑谈的嘴巴咧开着,永远是一脸的灿烂。每每傍晚,先生家里总是高朋满座,胜友如云,或神聊海侃,或饮酒打牌,廖先生当仁不让成了大家的核心,他幽默的谈吐总能令我们前仰后合。只可惜,好多出自他口中充满诗意和智慧的妙语,早随岁月之风飘逝而去,只给我留下先生咧着嘴的笑脸,永远是那么灿烂。
    而后,廖先生或许知道了我也悄悄写点文字,就介绍我入了民盟,那是一九九七年的五月四日,我很牢固地记着这个日子。自然,我与他的接触就更多了,也喜欢跟他喝点小酒,便难免会发生这样的一幕:欢聚之末,兴尽之余,大家才发现,几时少了一个人——小楚哪里去了?于是,就有两三个未喝酒的兄长提了手电筒,沿着墙角水沟,一路找将下去,直到敲开我的门,发现我安然在床,方嘘口气离去。
    廖先生除了能写诗,健谈,为人率真赤诚外,精力总是那么充沛,有很强的社会活动能力。在任我县民盟支部主委期间,他四处奔走,积极开展各项社会活动,发展了盟的组织,带领我们深入学习调查研究,撰写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提案议案,并定期举办盟员成果汇报会和大型书画展,为我县政治文化等事业的建设发展起到了不可低估的推动作用。
    廖先生调到政协后不久,就搬进新楼房了,我至今清楚地记得,那天他情绪低落。我们很多人围坐在他宽敞漂亮的新居客厅里,欢笑之间,他说了一句别人可能并不留意的话:“现在我真的离开一中了,可我十几年人生最美好的青春留在了那里!”当时,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角闪烁的泪影,以及那份湿漉漉、沉甸甸的诗人独有的感伤。
    廖先生原来居住的地方名唤“三家村”,其实仅是一中上寺家属院后边的一排老平房,共六间,能住三户人,故有其名。因廖先生的眷顾,再加上学校领导的关怀,先生搬走后,我好不容易就成了“三家村”的新主人之一。当时我很强烈地意识到,人的一生太累了,好像只是为了住房活着,为了警示自己,我住进去的当天就编写了一副对联,上联是“陋室两间有村为大”,下联是“微生一介无名自真”,横曰“村居之乐”。这副对联后来传到了先生耳中,好像他也喜欢。
    后来廖先生又被调到外县,当了副县长,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很少了。只依稀记得他刚走不久,偶尔会在半夜来个电话,说他已从北大街上来了,马上到“三家村”了,要我起来快备酒接他。我明知道先生远在外地,但听到他的声音,总还是不免一场惊喜,然后化作了难言的失落。
    却是五年后的一个冬夜,学生们正在上晚自习,我悄悄走出校门,去找一个朋友说件事儿。昏黄的路灯下,走着心事重重的我,无意中抬头,看到前面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似曾熟识的身影,没错儿,是他!正和王涛老师说着什么。很精神的卷发向后梳着大背头,咧着笑呵呵的嘴,依然是一脸的灿烂。我们就一起到了王涛老师家中,谈话中,发现当了县长的廖先生依旧妙语连珠,谈笑风生。第二天,先生托人送来一本书,是他新出的诗集《风在岁月里散步》,扉页上写着让“贤弟雅笑”的话,来人说廖县长公务繁忙,不及再聚云云。
    我一口气读了下去,内心又一次被强烈地震撼了,不仅是当了县长的廖先生还在大量写诗,更是因为他的诗中那份深沉的故土情怀和赤纯至真的爱!先生写年前回到故乡宽川:“热汤热炕热心肠的故乡/好大的一块平川/正像一块擀好的饺子皮儿/把我们一家三口包在里面”,故乡的胸怀是何等的广阔而温热啊!这样的句子,带给我的只有感动。
    而我最爱的那首《雪落无声》,写白发的娘扫雪的情景,末节写道:“娘啊/当岁月的雪花/落满你的头顶/以至于/覆盖你全部的春华秋实/我除了无奈/只有热泪盈盈”,读时,我就想起自己年逾七旬的老母亲,想起她的白发,想起她蹒跚的步履,想起她含辛茹苦、饱经风霜的七十个春夏秋冬……我和诗句一起落泪了。
    先生的诗,总让人感动;而诗的先生,更令我景仰。我将永远珍藏这些美妙的记忆,并坚信我的好老兄廖五洲先生在此后的岁月里,一定会挥洒出更加灿烂的诗意人生。


    【补记】
     ——原作大致写于十余年前某节假日,今复睹旧颜,竟似多年失散的游子,重逢了故里亲人。丢在岁月风底的伤感,除了脚步与记忆,还有太多太多遗失的手稿文字,而我,仍在痴痴地写着……
  
  2015.7.23.存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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